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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地利小学生抢老师饭碗,自己备课讲课,还能教高年级学生德语!

来源: 更新时间:2024-04-25 23:57:57
The Beginning

很多人羡慕老师有超长寒暑假,而我更羡慕奥地利的小学老师,因为他们还不!用!上!课!奥地利一家小学有全国著名的混龄班,孩子每天的任务就是互相教学,不论年龄,每个人都要选择一门课,从备课到授课,一手包办老师的工作。

小的可以教哥哥姐姐语言、文学、数学等,大的也要给小的传授知识经验。

整个学习过程,老师更重要的是担任观察者和鼓励者的角色,这样“无所事事”(老师背后辛苦不说而已~)的教学方法,竟然激发了整班同学的学习积极性和学习潜力。

今天我们将参访第5所小学,也是整个参访旅程的终点。我们的目的地是Graz以北20分钟车程的Frohnleitn小学。(在德文中,Frohnleitn这个词有特殊含义: Frohn意思是认真工作,leitn则是山边的意思。)

路程中,安排行程的B?rbel教授从前座频频回头,反覆强调说将这所学校放在压轴访问不是没有原因的,因为一定要让我们看看这个以学生自主而闻名的班级。

▲Frohnleitn小学的孩子们兴奋地涌到窗前,向着我们一群陌生的东方脸孔微笑、招手

学生自己制定课程

高低年级孩子相互教学

早晨8点50分,开始正式上课了!我以为上课方式大概会跟前几所学校的重复,但今天在这里所看见的,却令我不住惊愕连连。

在前三所参访的学校里,我看见了每个孩子能按照自己的步伐,学习所热爱的事物,但在Frohnleitn小学,我看见了另一个学习的境界:学生自订课程,相互教学。

一开始,导师Ingrid Dulzky站到教室角落,将学习的舞台让给学生;5位孩子战战兢兢地走到台前,他们是今天负责规划课程的学生,要向全班21位同学们说明今天的课程和目标。

▲上课一开始,“小老师”在教室前解说今天的课程,Ingrid老师则在一旁安静观察

“小老师”解说的过程中,老师在一旁相当安静,从头到尾就是凝神观察、保持微笑,偶尔当孩子讲话到一半,信心不足回望老师时,她会点头鼓励,并用眼神给予支持,但仍然不发一语。

经过几位小老师的解说后,奇妙的事发生了。孩子们散落到各间教室,分头进行他们的课程。

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,怀疑小学生规划的课程,大概就像办家家酒,趣味性的成份一定比较高吧!但当我亲身观察记录3组课程的执行后,我发现自己错得离谱。

组1

双胞胎用游戏教高年级学生德语

一对小学1年级的双胞胎姐妹在教室里摊开地垫,开设她们的一门语言识别课。

2个看起来稚嫩的小女孩,想出用翻卡牌游戏的方式,训练记忆和辨识力,再用抄写字句来强化学习。来修课的学生,竟是3位2年级的孩子。

▲双胞胎Lara和Ina开的一门语言课程,用翻牌游戏的方式训练记忆力

其中,戴眼镜的女生叫Lara,没戴眼镜的是Ina,她们两个性情柔静,常抿着一双薄嘴唇,露出娇怯的模样。

双胞胎的成长过程,总是让父母担心不已,因为朝夕相对的缘故,她们渐渐培养出只有自己才懂得的沟通方式,发明自己的词汇、肢体语言,形成封闭的小天地,连父母都被隔绝在外,不明白双胞胎的语言模式。

直到来到Frohnleitn小学,老师询问每个孩子想开什么课程时,Lara和Ina想到的,竟然是让大家跌破眼镜的语言课。这对沉浸在自己语言世界,和外界有沟通障碍的双胞胎,想教同学们的却正是语言。

透过扮演老师,Lara和Ina挑战去教比她们高一年级的孩子德文,她们渐渐走出自己封闭的天地,和同学互动、沟通,在教别人的同时,她们自己的语言发展自然也大有进步。

组2

开“杂货店”学数学和商业

带着不舍,我离开了Lara和Ina的组,到隔壁教室观看另一组孩子的教学现场。

这个教室靠墙的柜子里,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物:木头人偶、游戏盒、塑胶玩具、绒布玩偶、笔记本等等,有次有序的被归类在每个格子里,每个都标记着价钱。

我看见Peter站在矮凳上,一本正经地操作一台摆在柜子上的收银机,机器“咔”的一声弹出钞票,Peter连忙找钱给来消费的顾客,然后细心地在墙上白纸写下刚刚交易的帐目明细。

▲自信的Peter所开的一门数学课,他扮演杂货店老板,让同学们透过买卖学习数学

让我记忆犹新的是Peter脸上的自信、沉着与从容,对他来说,这个小小几坪的场地,就是他掌管的Cosco卖场。

他有自己的员工(一名负责解说和推销产品的女生),也有固定的客源(扮演客人拿着玩具钞票来消费的学生们)。而Peter的任务,就是要把杂货店的帐算对,保持收支平衡。

这是Peter开设的数学课,他想让同学们分别扮演杂货店老板、员工和消费者,从买卖中学习数学与基本的商业概念。

导师Ingrid说,在一般的小学里,原本基础乘法不会在低年级中出现,然而在Peter的课程中,因为买卖势必会用到乘法,高年级的孩子得将所学的乘法应用在交易里,也让低年级的孩子有样学样,很快就自然学会了乘法的概念。

组3

外来移民的德文作诗课

看完杂货店后,我把剩下的时间,全都拿来观看第3个学习小组,一个罗马尼亚裔的男孩Dragos所开的德文诗作课。

欧洲近来战乱频繁,奥地利在2015年接纳了许多流离失所的难民,于是在奥地利的小学中,也出现了各种颜色的脸孔。

Dragos的爸妈就是这批在战争中奔走的移民,直到今天,他们还不会说德文,每次家长日爸妈来学校时,都是Dragos负责帮他们翻译。

Dragos去年来到了这所学校,他第一个挑战就是克服语言障碍。他努力学习德文、融入群体,然后他慢慢发现,自己对德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;而令他最著迷的,竟是语言最精淬的形式——诗。

于是他开始规划诗作课程,教其他同学们如何写德文诗。今天我看见的,就是他在教其他3位学生创作由11个单字所组成的一种德文诗体:Elfchen。

在教的过程中,Dragos不时搔搔头,露出苦笑,足见他在教课过程中遇到的苦恼与挫折。

▲罗马尼亚裔的Dragos所开的德文诗作课,右下角是现场同学写出来的诗作《剪》

课堂中,其中一位男孩写了一首名为《剪》的Elfchen,翻译成英文/中文后是:

Cut/ 剪

Cut scissor,/ 剪吧剪刀,

The scissor cuts,/ 这把剪刀剪,

The scissor cuts a lot,/ 这把剪刀很会剪,

Cool!/ 酷毙了!

小小成果发表会

40分钟的分组教学时间结束后,散落四处的孩子们回到原先的班级,每组煞有其事的进行小小的成果展现。

一个个“小老师”自发性地站到前方,向大家报告刚刚的教学成果,并请参与课程的学生们站起来分享参与课程的心得。

当Dragos邀请写《剪》的男孩起立,在全班面前大声朗读时,孩子们全都笑成一团,从趣味的诗作中感受到文字的魅力。

这些小小躯体里所蕴含的成熟度,和他们对自己学习的认真精神,令我心里升起敬畏。

他们从头到尾,100%的参与,建构自己的学习。从产生想法、设计、组织、找资料、执行、发表、检讨等,无一不是由自己包办。

回头想想自己,想想台湾的我们,到底限制了孩子多少的潜能?捆绑了他们多少的想像?

混龄教学能开发孩子的潜能

若回到我们此次奥地利参访的初衷:看奥地利小学如何运用混龄教学,减少教职员人数,以避免学童人数过少的小校遭到废校的命运,解决当下台湾小学遭遇的困境。

我想,看到今天,我们的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。

混龄,不只是为了混龄、为了延续小校的生命;混龄,更是为了开发孩子的可塑性、看见每个生命的可能、启发自学与相互教学的永续学习。

我想起在参访第三所学校,Falkenstein小学的校长Herwig曾说:

有些学生的心智年龄已经到了8~9岁,但身体年龄可能只有7岁,有的则是相反。因此,单就身体年龄进行分班教学,不是太有意义。

另外,我觉得混龄最大的好处,就是孩子可以教孩子。

在Frohnleitn小学,我们看见混龄教学的进阶版。

学生不仅自己学习自己喜欢的内容,还可以构思课程,教别的孩子学习新事物,主导且共构彼此的学习。

任一位孩子都可以是另一位孩子的老师;他们彼此成为彼此的老师,同时也成为彼此的学生。

学生拥有学习的掌控权

会更渴望学习,在乎学习

回程中,我突然灵光一闪,发现奥地利这几所小学中最美妙的事,除了自由的学生,还有自由的老师。

  • 当政府愿意信任小学校长时,校长就能自主管理、分配资源;

  • 当校长拥有行政的自主权时,他也愿意信任老师,让老师自由;

  • 当老师拥有教学自主权时,他也乐意将学习的自主权交给学生;

  • 当学生呼吸到自由学习的空气时,从此之后,他就在自由这养分的孕育下,一路渴望着学习。

当每个人都能为自己负责,且知道对自己的生活拥有掌控权的时候,他就愿意投入、认真,且在乎。

要求带来距离,束缚带来关闭,而自由,将会带出更多轮转不休的自由。

THE 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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